上海外国语大学立泰学院

上外立泰学院那个严重“偏科”的女孩,狠狠拿下5个Offer!

  那个严重“偏科”的女孩,狠狠拿下5个Offer!

  第一次见到朱敬贤是在上外立泰学院二楼的一间空教室里。那是放学后的时段,夕阳斜斜地打在课桌上,空气里浮动着书本特有的味道。如果换作两年前,身处这样的场景,大概是朱敬贤一天中最紧绷的时刻。那时候,教室意味着做不完的试卷、排名表上的数字,以及时刻悬在头顶的审视目光。但此刻,这位17岁的女孩坐在我对面,姿态舒展。她刚刚拿到曼彻斯特大学、布里斯托大学、华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正在准备香港中文大学、岭南大学的发出的邀约面试。

  我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她身体放松,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充分准备后的淡然,“我已经尽力去做我能做的事情了,至于未来面试结果如何,也不是我能决定的。”看着现在的她,很难想象两年前,这个女孩曾坐在嘉定二中那栋老教学楼里,因为数学老师的一个抬手动作,吓出一身冷汗。

  刚刚升入高一的朱敬贤,正深陷在我们熟悉的教育体系的评价标准里挣扎。在那里,优秀的定义往往是单一的:它是试卷上鲜红的高分,是排名榜上靠前的位置,是面对难题时迅速反应的能力。而对于偏科严重、兴趣广泛的朱敬贤来说,这套标准像是一件尺寸不合的紧身衣,勒得她喘不过气。

  那时候她坐在教室第一排,长期缺觉让她昏昏欲睡。数学老师习惯拿起讲台上的大三角尺讲课。有次午后,老师只是寻常地举起尺子指黑板,朱敬贤却猛地从迷糊中惊醒,身体本能地向后一缩,冷汗瞬间浸透了校服后背。“其实老师并不打人,但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我要挨打了’。”她回忆道,“那种下意识的恐惧,让我觉得很害怕。”那是一种很多家长或许隐约察觉、却不敢深想的状态。明明成绩还过得去,但孩子眼里的光却熄灭了。

  语文阅读理解的情感被拆解成一个个采分点,数学题只有一条被允许的路径。朱敬贤开始频繁生病,感冒、发烧、免疫力崩盘。高一上学期还没结束,母亲看着虚弱的她,对老师说了一句:“这孩子再待下去,恐怕孩子身体要出问题。”那次转学,与其说是为了追求更好的教育,不如说是一场为了身心健康的选择。

  刚转入上外立泰时,朱敬贤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眩晕期”。没有了习惯的早自习,没有了让她从前一天就开始绝望的800米跑。最让她不适应的是,这里的老师不再盯着她的短板死磕。在原来的逻辑里,她是那个化学总拖后腿的“差生”。但在新的教育模式里,当她试探性地提出想放弃这门课时,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可以,如果你确定不喜欢的话。”

  她保留了自己擅长的数学和物理,甚至开始用“自学”的方式去研究心理学。这种变化是悄无声息的。并没有人每天在她耳边喊口号说“你要自信”,但当她发现自己不再需要为那些永远学不会的科目感到苦恼时,一种新的自我认同在内心建立起来了。她开始花大量时间研究自己喜欢的Cosplay。以前,这是被视为玩物丧志的“杂念”,要偷偷摸摸地搞。现在,她自己画设计图、联系工厂打样、计算成本、管理工期。

  在申请大学的文书里,这些经历变成了她具备项目管理能力和跨学科探索能力的证据。她惊讶地发现,原本那个被压抑的、喜欢角色扮演的自己,原来并不需要被“矫正”,只需要被放在一个合适的坐标系里。

  对于朱敬贤的父母来说,这两年最大的感受是:父母要学会放手,让孩子真正长大。以前,他们是总有一百个不放心,是时刻紧绷的救火队员。老师的电话会直接打给家长,作业需要家长签字,甚至连选科都要家长四处打听,然后帮孩子作决定。但现在,这种联系被切断了。所有的申请材料、签证文件、与招生官的邮件往来,全部由朱敬贤自己完成。起初是因为父母不懂全英文的申请系统,被迫放手,后来他们发现,女儿已经长大了。

  “以前遇到问题,我会下意识找爸妈。现在老师都直接加我微信,有问题直接找我。”朱敬贤说。在申请英国大学时,她需要在文书中展示对专业的理解。她将在B站上自学心理学的经历写了上去,她不再揣摩什么是“标准答案”,而是真实地展示自己的思考路径——哪怕那条路径看起来有些野路子。她甚至学会了自我消解焦虑。面对申请季的不确定性,她手机里存着一张表情包:“我有能力解决,不用焦虑;没能力解决,焦虑也没用。”

  采访快结束时,朱敬贤提到她最近的人格测试结果从INFP变成了INTJ。这似乎是一个隐喻。那个曾经敏感、内耗、在三角尺下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正在慢慢变得理性和自信,开始尝试构建属于自己的人生大厦。她告诉我,如果没申请到最理想的学校,她也不怕。“大不了Gap Year,我可以做手工、看书、写同人,只要我开心,就不算浪费时间。”那个曾经被分数压弯了腰的女孩,不再需要外界的标尺来衡量自己的价值。现在的朱敬贤,终于在内心深处慢慢找回那个最棒的自己,坚定而从容地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