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志 | 黄颖臻:解译运动康复密码,直通港大医学院
从小学三年级起,黄颖臻就迷上了运动。其中,篮球的“动”,高尔夫的“静”,让她渐渐萌生出对身体协同运作机制的好奇。而在一次次运动损伤与自我康复的过程中,她又对肌肉、骨骼以及康复技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关注生物医学这个领域。这些亲身体悟让黄颖臻很早就明白:“选择”是为了让热爱有扎根的土地。初升高时,她认真寻找一个能让“运动梦想”与“生命好奇”同频生长的地方——她希望那里既允许她在球场上延续热爱,又能够将她对身体与生命的发问,转化为系统而真实的学术探索。省实AP回应了她的期待。在这里,她不再仅仅是一名运动爱好者,更逐渐成长为一名生物医学领域的学习者和实践者。在专业知识的积累和老师的支持下,她走进康复诊所,一步步将所学转化为帮助他人的实际力量。如今,她一举拿下港大、港中文、港科技三大名校生物医学工程专业无条件录取及奖学金。这位兼具科学锐力与人文关怀的女生,正迈向更深远的探索之路。她那关于“生命好奇”的旅程,终于扬帆驶向更辽阔的海域。以下,是黄颖臻的自述。
双轨运动:在热血与沉静间,看见成长的更多可能我的运动生涯始于小学三四年级。因为个子高,我入选了校篮球队。篮球让我体会到热烈、协作,以及在奔跑中释放的兴奋感。后来,父亲开始带我打高尔夫,他说,这是一项能让人安静下来的运动。站在开阔的球场上,听着风声,独自走向洞口的几步,是我最专注、最平静的时刻。这两项运动,仿佛塑造了我性格的两极:一边教我拼搏与配合,一边教我耐心与自省。小学时课业还不重,我几乎每天放学后都去训练。篮球是一项团队运动,输赢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它让我早早学会了倾听、支持,也懂得在集体中找准自己的角色。球场带给我的不仅是自信,更是面对压力时不轻易退缩的勇气。有一场比赛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时全队状态低迷,而我仿佛进入了一种“自动状态”——接球、突破、得分,一切都流畅自然。虽然最终我们并没有赢,但赛后教练对我说:“我们不是来等机会的,是来改变局面的。你做到了主动出击!”那句话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运动不仅是身体的挑战,更是心理力量的修炼。
而高尔夫,则给了我另一种成长的视角。曾有一段时间,因为频繁挥杆,我的膝踝旧伤反复发作,训练不得不减少。一开始我很焦虑,甚至有些沮丧,仿佛离开了“能拼”的赛场,自己就失去了价值。但慢慢地,我开始主动了解身体结构,学习肌肉放松与康复知识。我逐渐明白,运动不只是“使用”身体,更是要“尊重”身体。通过持续的拉伸与放松训练,我的疼痛不仅缓解了,还感觉身体变得更加“通透”。我曾以为“强大”就是更快、更猛,后来才懂得,真正的“强”在于持续、平衡,以及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运动能力不只体现在爆发力上,也体现在恢复力与自我管理的能力中。
在自我康复的过程中,筋膜枪、泡沫轴和可穿戴传感器这些科技产品让我格外着迷。它们能够实时反馈我的肌肉状态与动作轨迹,让我直观地感受到科技对运动恢复的帮助。渐渐地,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科技是否能够以更科学、更个性化的方式,深度参与到运动训练和康复过程中?作为一名运动员,我切身感受到,很多现有的康复方法都过于“模板化”,难以应对每个人身体结构的独特性。正是这种实际经历,让我萌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希望能在高中阶段参与到更精准、更个性化的运动康复技术研究中来,帮助每一位运动者真正读懂自己的身体、更科学地照顾自己。
跨界探索:在省实AP,锚定生物医学工程方向我从小就读于国际学校,自由的氛围让我能够在放学后充分投入社团活动和体育训练,不必在学业与兴趣之间做艰难取舍。这种对国际教育模式的认同,让我在升入高中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省实AP。吸引我的不仅是学校连年出色的升学成绩,更是它“关注每一个学生”的教育理念——老师会清晰引导学生进行升学规划,帮助学生在成长路上避开迷茫。第一次走进校园,宽阔的场地和齐全的设施就让我心动不已。我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在这里延续运动梦想、探索未知领域的样子。
而事实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样。在省实AP,开放的学术氛围让我有机会跨越课本界限,进行多学科交融的探索。我延续了对运动的热爱,积极参加各类体育社团和竞赛,但更宝贵的是,我开始系统地将运动与学术相结合。学校提供了丰富的AP课程和项目资源。我参与了医学科普讲座、心理生理相关的延伸阅读,并在外教指导下开展项目制学习,探索如何将可穿戴设备与康复训练相结合——这让我儿时的愿望,渐渐变得可触可及。这些实践让我早早意识到:研究的真正意义,在于解决真实世界的问题。我也因此更加确信,自己对生物医学工程(BME)怀有真挚的热爱。此外,老师对我说:“生物医学工程不仅是一门科学,更是连接不同系统的桥梁。”为了深入理解这个复杂领域,我主动选修了AP Micro、AP Macro、AP Calculus BC等课程,并在老师的推荐下积极参加多项顶尖国际赛事。在NEC和IEO比赛中,我带领团队从市场、科技、政策等多角度综合分析医疗创新产品的落地路径。这些经历让我深刻认识到:BME不仅要求精通生物与工程,更需宏观地理解市场、人性和社会需求。它是一个将“好想法”转变为“好生活”的过程。
实践破界:超越“患者视角”,在实习中看见生物医学的温度随着专业学习的深入,我开始尝试将知识应用到实际场景中。回想在LEYoung运动康复诊所实习的那段日子,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踏入系统化的康复工作环境。当时,我主要负责基础设备的操作记录、肌肉松解辅助,以及对患者康复过程的观察与分析。我们常常为运动员做Y-Balance测试和等速力量测评,详细记录他们在肌肉力量与身体平衡方面的差异。有一位篮球运动员因为膝关节术后康复前来治疗。他在做深蹲时总是站不稳,通过视频分析,我们发现他的踝关节灵活性不足,核心也缺乏稳定。那一刻我意识到,康复并不只是机械地“完成动作”,而是一个精密的数据系统工程——它需要测量、判断方案设计并持续追踪效果。而生物医学工程,正是这个系统中既理性、又充满温度的部分。这次实习让我从“感性同理”走向了“理性建模”。我自己也曾经历过康复训练,但直到借助数据去评估一个人的动作机制、观察仪器所记录的细微变化,我才真正理解了何为“精准康复”。在接触肌肉电刺激仪、等速训练设备和近红外肌氧监测仪(NIRS)等设备的过程中,我认识到:技术不仅是工具,更是临床思维的一种延伸。此外,我也运用在学校所学的相关知识,以及自学的筋膜放松、拉伸恢复与肌肉骨骼结构相关内容,帮助了一些青年运动员进行恢复训练。我感到无比开心,尽管我还不是医生或工程师,但已经能够借助所学,为身边人的健康贡献一份微薄却实在的力量。这次经历让我真正站在工程与医学交汇的现场,从患者的视角逐渐转向技术与关怀的结合。我亲眼看到生物医学工程所能带来的改变:它不仅是人体机能的重建,更是重返运动、重获尊严的过程。我希望未来能够研发更便捷、更智能的运动康复辅助设备,让每一个像我一样热爱运动、也曾经历伤痛的人,都能得到更科学、更温柔的照护。爱运动也爱人文:自由生长的建筑、绘画、摄影、音乐之花高中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多元世界的大门,我如饥似渴地涉足每一个好奇的领域:担任VID工作室社长、心理学社副社长,Vision杂志社美工部部长,还成为 Zoo band 乐队的键盘手。这些身份不是标签,而是我感知世界、连接他人的方式。
而在诸多尝试之中,建筑悄然成为我表达热情与思考的独特语言。我对建筑设计的兴趣源于小时候喜欢用乐高搭建理想中的城市,那时还不懂“建筑”的真正含义,只是单纯沉迷于创造空间的过程。后来,我开始接触建筑史与空间叙事,逐渐意识到建筑不仅是结构与美学的结合,更是一种讲述“人应当如何生活”的方式。真正系统性地学习建筑,是在高中阶段。几年来,我持续通过作品集记录自己的设计探索——从空间重构到人文叙事,从山地俱乐部的场地分析,到城市公共空间的改造提案。我始终努力让每一个项目拥有回应现实生活的价值与意义。
在老师的鼓励下,除了生物医学工程之外,我也决定尝试申请建筑专业。我选择了南加州大学和伦敦大学学院,正是因为它们分别呼应了我对跨文化城市设计及社会空间公平议题的兴趣。USC的建筑课程重视实践与多元视角,尤其在城市设计与社会议题上的探索令我向往;而UCL Bartlett则强调批判思维与建筑理论,鼓励学生将建筑视为重塑未来的语言,这一点尤其吸引我。申请过程中,有一件小事让我至今记忆深刻。在做一个宠物市场改造项目的模型时,我花了整整三天反复调整一小块玻璃天井的角度——只因为我希望阳光能在特定时间照进最隐蔽的笼子。有朋友问我:“为一束光这么执着,值得吗?”我回答:“但如果我是一只猫,也许这束光,就是我一天的期待。”那一刻我明白,我热爱的并不只是建筑本身,而是通过建筑所能传递的那份细致与关怀。耐心与真诚的回响
耐心与真诚的回响三年探索,终于迎来了回响——我收到了港大、港中文、港科技三大名校生物医学工程专业的录取通知。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并非欢呼,而是一种深切的平静与满足。三年的坚持没有白费,那些看似微小的努力,都真实地有了意义。生物医学工程是一个“需要时间沉下去”的专业,它不靠短期的亮点,而是一点点把想法落进现实。能被心仪的港校认可,不仅是对我在这一领域热情的最好回应,也更让我坚信:真诚与耐心,终会被看到。回顾这一路,有迷茫、有崩溃,也有很多“看不到终点”的时刻,最想感谢的是两个“我”:一个是高一刚转入省实AP时,那个对未来一无所知却愿意重新出发的我;另一个是每当想要放弃时,即使哭过也依然打开电脑继续画图、写报告的我。当然,我也深深感谢陪伴我一路走来的老师、同学、家人,以及在实习中给予我信任的医生和团队。他们让我明白,成长从来不是孤独的跋涉。每一个温柔对待我的人,我都会一直记得(感谢人美心善的班主任Meko的照顾!!!感谢我的好朋友们!!感谢这三年遇到的所有人!(✿◡‿◡))。如果要分享一点什么给未来也想申请生物医学工程的学弟学妹,那一定是要好好利用省实 AP 的这三项资源:一是跨学科课程体系,如AP Biology、AP Psychology和Calculus BC,它们为我理解BME打下了基础;二是项目式教学资源,如STEAM课程和科创训练,帮我提前模拟真实问题的解决方式;三是老师的开放与包容,我很庆幸遇到了愿意支持我各类尝试的老师,无论是科研、竞赛还是艺术,他们始终帮助我把天马行空的“点子”一步步落地。关于未来,我希望能在大学系统学习解剖学、材料学、数据分析和传感器技术,并参与真实的运动损伤科研项目。如果可能,我还想创办一家专注于运动康复的科技公司,推出真正贴近个体需求的解决方案——它未必多么宏大,但我希望,它一定是对人有用的。未来仍在生长,而我,愿意一步一步踏实走去,逐渐走进它清晰的轮廓中。